角色設定
希美 - 校霸 、霙 - 老師
原作 吹響吧!上低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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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教室內,空氣中飄散著刺鼻消毒水味。
一位身穿深茶色冬季制服的高中女生躺在床上,薄被蓋住了她的身軀,漏在外的臉蛋上有著擦痕、紅腫,及仍未散去的瘀青。
鐘聲,遍佈整個校園,弱去的冬天暖陽及學生們離開教室魚貫著走出校門的吵鬧聲。
床上的女孩微睜開著眼,白光刺進,手臂的陰影減緩了不適。
"又在這嗎?" 女孩醒來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掀開白色薄被,移動身子將雙腳垂落床沿。
穿起皮鞋、解開鞋帶重新繫好,起身伸手用力拉開布帘。
以往隨著這動作後會有一股厭惡的視線投向自己,今天卻不一樣,她發現這個空間只有自己一個人,得知後心中難免有點落寞,很快掃去影響自己的事後,走到一面能容下全身的鏡子前,查看自己的狀況。
小腿與膝蓋上接觸地面的擦傷,掀起制服下擺,右手從左側輕壓到發痛的右側,感受自己受傷的程度,手臂還能活動,隱隱作痛的手指關節,從下仔細往上看後,傷口已經都被好好消毒及上完藥了,這次傷的有點重,最後的記憶點還在巷口,怎麼被送回學校的自己也不清楚。
[竟然已經放學了,那就回去吧......]女孩在心中想著。
"明天見到優子後,大概會被唸一頓吧。" 對著鏡子,重新整理馬尾,眼神看進了藍。
"如果妳在這裡就好了,老師.?"
離開了位在一樓的保健室,每一步踏出自信,規律擺盪著的馬尾,是女孩的標誌。
她是,莉茲高校中的三大不良。
傘木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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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霙都會坐在書桌前翻開筆記本,拿起筆寫下...
XX月XX日
今天是開學日,身為保健室老師的我,沒有一點要參加在禮堂舉辦的開學典禮。
新學期的開始,從打掃保健室、確認醫療用品期限及數量等事務開始,原先以為今天就這麼結束,卻闖進了兩位學生,其中一位受了傷需要我的協助。
穿著本校學生的制服,新衣服上的摺痕還顯而易見,猜測是剛進校的高一生。
請綁著馬尾的同學坐下後,著手拿出酒精消毒上藥包扎,期間頭頂綁著髮帶的同學,唸著馬尾同學,怎麼那麼不注意,開學第一天就出事等等,馬尾同學也是笑著無力一句沒一句的反駁,氣勢輸了一大截。
處理完,兩人向我道謝後,吵鬧的離開往禮堂走去,而我繼續未完成的事。
XX月XX日
開學後的一週,再度簡單開學日的馬尾同學,直接拉開拉門闖了進來,正在讀資料的我嚇了一跳。
這次她直接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一句請幫我包扎,向我伸出雙掌。
手指指節都是紅腫,簡單的處理、裹上繃帶,從冰箱中拿出兩小袋結冰的夾鍊袋給她,並交代冰敷注意事項後,有禮的道謝後轉身就離開,仍然大力的拉開門,碰了一聲,還沒闔上門。
這次我忘了問她的名字,下次見面要記得
不對,學生來找我就是因為受傷,她還是不要來好了。
XX月XX日
今天午休回辦公室待時,聽見了一年級的老師們聊天,某幾班出現了幾個問題學生,翹課、早退、沒在聽課或是上課睡覺等,老師們分享自己遇到的狀況很起勁,老師們硬的或軟的招數都用了,也不見效,整個很頭痛。
不知道老師們在說誰,自己也沒遇到。
倒是這兩天多了很多工作要作,要安排時間趕快完成,不然學姐那邊要困擾了。
XX月XX日
馬尾同學今天出現了,一開保健室門見到她坐在黑色椅子上等著,這次她聽見了拉門聲轉頭過來向我說
"老師好。"
回到自己習慣坐的椅子上,掀開鐵罐蓋子,用鑷子夾出一顆吸滿酒精的棉花球往她伸出的手臂上去。
這次她沒有忍耐住酒精的刺激而不小心發出了唉聲。 我一邊在想著下一步的清潔,一邊在想著是怎麼傷的,卻也沒問她。
手臂纏完繃帶後,她留下謝謝起來就走。
"那個..." 我叫住了她。
"老師,什麼事。" 她沒有回頭,一手還在門的把手上。
"你...的名字?" 忘了提高音量。
"傘木希美。" 碰的一聲拉開門又碰了一次關上。
"傘木...希美..."
希望能不要再見到她了。
XX月XX日
今天...
"碰-" 保健室快速的拉開。
"老師!麻煩你救救希美!" 綁著髮帶的同學心急如焚的未進門便氣喘著大喊。
闖進三個人,被稱作希美的同學,被綁髮帶的和棕色馬尾的同學架在中間扛了進來。
"把她放在那邊的床上。" 霙冷靜的指著床說,拿出手套戴上。
"她怎麼了?" 向兩位同學詢問狀況時,開始檢查她的生命徵兆。
"她一個人被XX校的圍毆,等我和夏紀到現場時......希美已經........嗚嗚..." 優子說到一半,浮出的擔心埋沒她,一把被夏紀摟在懷中。
"她已經倒在地上了,所以我和優子兩個人把她扛過來,給老師看。" 夏紀接續優子的陳述,手摸著優子的背安撫著。
病床上的同學生命徵兆正常,從腹部的紅腫上判斷應該是被重擊後倒地。
"老師,希美會沒事吧?" 優子從夏紀懷裡探頭詢問。
"嗯,她會沒事的。" 霙一手將擺放醫療消耗品的鐵製推車拉到身旁,熟練的用鑷子夾出酒精棉花球從希美同學的右手開始幫她做處理。
"嗚...嗚。" 擤著滑落的鼻涕和忍著自己不安的情緒,優子責怪著自己沒有和希美一起去,如果當時自己在那,希美就是不會...。
"別在哭了,哭到髮帶都垂下,像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兔子,這樣就不可愛了。" 夏紀抱著她,湊進在耳邊輕柔的說。
"哼!要你管。" 推開夏紀,背過身用袖口擦著眼淚。
"笨蛋,這個。" 從口袋中掏出淺藍色手帕遞給優子,優子一句多管閒事的回應接下了。
"傷口都處理完了,現在她最需要休息,我會看照她,你們也先回去上課吧。" 霙用腳旋轉圓移面對背後兩位同學說。
"謝謝老師,這個笨蛋就麻煩老師費心了。" 優子向老師鞠躬,順便一手壓下旁邊發愣的夏紀。
"嗯,我會的。" 霙脫下橡膠手套丟入垃圾桶中,在桌前坐下寫下給希美同學治療的記錄和消耗的醫療品數量。
時鐘走到三點鐘,霙眼看接近放學時間,也想起聯合辦公室裡自己辦公桌抽屜裡有希美能吃的維他命,算是感謝她常受傷來找她的感謝吧?雖然這麼想很不應該,但在一所升學導向的高中裡,除了運動社團的學生和運動會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很悠閒的,這也讓霙接下自家大學學姐的委託,話說遠了,霙走到希美同學病床旁,再次檢查生命徵兆,確定都正常後就離開保健室前往辦公室。
走過長長的長廊,經過的三年級教室內仍在上課,走上二樓轉身進辦公室,僅有零星沒課的老師在內,回到自己位置拉開抽屜取出剩下半罐的維他命,霙順手拿了自己的包包,離開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前,被體育老師池田叫住,他向霙詢問明天下班後有沒有空,想找她喝杯咖啡,霙用了好一些時間回絕對方的邀約,快步走回保健室,牆上的時鐘是四點,門被拉開,希美同學也不在保健室裡,霙有點失落又慍怒的轉著手中裝著維他命的玻璃罐發出咖啦咖啦的聲響,最終將它放在桌上一角,脫下白色長袍掛在椅背上,拿去包包關上保健室的日光燈,鎖上門下班。
[還會再遇見的。] 霙在心中認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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