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額頭冒著冷汗,緊抓著被子翻來覆去『好...痛...』猙獰的表情,皺著眉,赤城難以好眠。
被棉被發出的聲音給吵醒,隔壁床躺著的人起身,走到赤城身旁,焦慮的眼神打量眼前痛苦的人,該把她叫醒嗎?可是難得她睡著了。
雙手輕輕拍著肩『赤城,赤城。』
『呵呼呵呼~』大口喘著氣,瞳孔放大眼神沒有焦距看著天花板,平撫呼吸後,才轉向身旁跪在床邊的人。
『加賀~』溫柔輕軟的聲音,附帶一抹抱歉的微笑。
『沒關係的。』像是在欺騙對方,或是欺騙自己般安慰著她。
『是夢到什麼呢?持續一個月了,願意和我說說嗎?』放軟的聲音,緩緩說出自己的祈求,想要知道對方作了什麼惡夢,能折磨人每天都被吵醒。
『對不起。對不起。』眼袋凹陷,緊閉著雙眼手狠抓著被子揪在胸口,大力的搖著頭,眼淚也快隨之而出。
『是嗎?今天也不能告訴我嗎?』加賀無奈的妥協。
『嗯......加賀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手心四個新的血色月彎,附近有著深淺的指甲痕,一些癒合一些深咖啡色。
看著落寞的加賀,兇手赤城心有不忍,一直拒絕關心自己的加賀,這樣的自己好可惡。
『要不要......要不要跟我一起睡?或許這樣,我可以睡的比較好?』赤城含蓄的邀請加賀跟她一起擠單人床。
黑眼圈不輸給眼前這位兇手的加賀,罪魁禍首都自己知錯了,加賀手揮揮示意赤城移進去點,自然的就躺到床上,一旁赤城順勢的依偎進加賀的懷中。
『希望我不要再作夢了......』低語呢喃著。
『有我陪著,安心的睡吧~』右手緩緩撫著赤城的背,直到感受胸膛上的人緩慢穩定的呼吸,才停下手,換自己閉上眼。
『明石,請問赤城的狀況能有改善的空間嗎?』加賀站在一旁手環抱在胸前,焦慮的神情淺而易見。
『赤城不是失眠,是作夢,我沒有辦法。』明石沮喪的搖頭,但願自己是神或許這樣才能拯救所有艦娘。
『加賀,不要為難明石了,我們走吧。』起身離開軟板凳,赤城因長期睡眠不足虛弱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還是費力的欠身向明石道謝。
扶著赤城離開醫療室,明石久違的覺得自己無能,不是不曉得困擾赤城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心靈上的創傷,不是我這個外醫能醫治的,赤城連加賀都不願說出口,那我也只能繼續裝作不知情了。
下午兩人換上道服,輪流在射箭場練習,另一人則跪坐在一旁觀察練習者姿勢。先有加賀練習,咻-咻-咻-咻-咻-咻-,不間斷地每一次呼吸手中的箭就精準的落至紅心,待伸手摸下腰間的箭袋空了,才意識到自己結束了。額頭一層薄汗,用衣袖抹去,轉頭看向赤城,見到赤城眼睛閉著,放心弓走近,蹲著身子,赤城的頭微微低著,不時點著頭,身子卻穩穩的,一下,兩下,蒼白的臉色,食慾不好而消瘦的臉頰,看著那可愛又心疼的睡臉,心都軟了。對自己無比嚴苛的赤城,夜夜不得安眠,在練習時撐不住濃厚的睡意打起瞌睡了,加賀沒能責備她,自己看著沈睡的赤城也著迷了,反而卸下自身的裝備,跪坐在赤城旁,小心翼翼的挪動赤城,好好的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輕柔的順著烏黑的長髮,小聲的哼著家鄉的搖籃曲,微風吹過道場帶著一股清香。加賀渴望時間停留,讓赤城能好好的休息,也讓自己享受一下這小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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